姜雨铖
杨绛精通多种语言,翻译了大量文集,还创作了不少脍炙人口的作品。早年创作的话剧《称心如意》让杨绛在文坛一举成名;老年时期她的散文集《我们仨》讲述的故事感情细腻、真挚,更是打动了无数人。
《我们仨》是杨绛在92岁高龄时所写的回忆录。文中记录了他们一家三口人历时63年的故事——生离死别,悲欢苦乐。凡人间种种的幸与不幸,作者都重重抬起,又轻轻放下。
借着杨绛的文字回首,感知时代的浮光掠影,了解杨绛先生的半生颠沛。杨绛和钱钟书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,那些年他们流离失所,屡屡搬家。解放后他们被下放到农村,熬过了苦乐并存的二十余年。杨绛的另一本散文集《干校六记》,从容地记录了她们夫妻俩在农场的生活琐事。后来女儿阿瑗和钱钟书相继病重去世。谈及那段时间的痛苦,杨绛只说:“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,只会心上流泪。”这种虚虚实实、梦境般的表达,让人想到灞桥烟柳,长亭向晚。也许,只有在梦中,她才可以慢慢地送别家人。就像她在书里所写:“他现在故意慢慢走,让我一程一程送,尽量多聚聚,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,这我愿意。送一程,说一声再见,又能见到一面。”在余下的一个人的岁月里,八十多岁的杨绛没有停止工作,她翻译了柏拉图的《斐多》,整理出版了钱钟书生前七万多页的笔记,并把八百多万元的稿费捐赠给了清华大学,设立“好读书”奖学金。她的一生,正如她写的那样——很充实,很有意思,没有虚度。
杨绛将人生看得透彻,她的一生充满苦难,但她没有被击倒,而是用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人生。“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,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,人间也没有永远。”(摘自杨绛《我们仨》)在遇到困难与逆境时,杨绛说:“每个人都有一段特别艰难的时光,挺过来的,人生就会豁然开朗;挺不过来的,时间也会教你与它们握手言和。”杨绛先生虽已离我们而去,但她的人生观与处世态度影响我们至今。
如她所言,人生十九不如意。我想,人在“生”与“死”之间经历“老”与“病”,才有了“生老病死”。人生路漫漫,无论上到哪一层台阶,阶下有人在仰望你,阶上也有人在俯视你,你抬头自卑,低头自得,唯有平视,才能看见真实的自己。
辽宁省实验中学营口分校二年一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