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05月23日
多年以前,营口这两个字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。那时感觉营口是离我很遥远的一个地方,是我无法触及的地方。我想,啥时候能去营口拜访曾经帮助过我的两位老师呢?只因那时我年龄还小,也没出过远门,加之经济条件不允许,所以,去营口的想法一直没实现。
这份跨越几十年丝丝缕缕的情,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,不管岁月如何改变,我对营口的情愈加浓重。从青丝到华发,营口成了我心里的一份牵念。
特别是看到从千里之外寄来的《辽河》文学期刊,如同挚友寄来的礼物。每次翻阅我写的散文《天命逢君》等诗文,我都有与《辽河》相遇恨晚的感觉。我只能通过这本文学期刊来表达我对这座海滨城市的无比眷恋之情,从《辽河》中不断了解营口。
我的好姐妹玉环前些年到营口定居,她几次邀我去营口,因一些事情,我始终未能成行。
这次我终于抽出时间来营口看她,而且能住上一晚。当晚,她为我准备了一桌美食,我俩边吃边聊这些年各自的生活和感受,都觉得有倾诉不尽的话语。
这座被渤海与辽河护佑的地方,连空气中都是充足的水分子,滋润我干涸的心。
第二天早上,在玉环的陪同下,我来到海边,欣赏我梦想已久的景色。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海边,但我对这里有一种亲近感。海水没有大的惊涛,只有细细的温润水波,抚摸着我的思绪,让我疲惫的心在这一刻舒缓。
柔润的风,吹皱了海面,也将我的心撩拨得沉醉,海水在我心里也打了个旋儿。
营口是辽东半岛中枢,位于渤海东岸,大辽河入海口处,早在二十六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,就有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。
有资料记载,这里曾是燕国之地,明代《全辽志》在盖州卫地图的左上角标注“西北到梁房口九十里”。东晋咸康二年正月,慕容皝率军自昌黎东践冰而进,至营口,在这里留下印记。在一八六〇年设置镇海营,故又有东西营子之称,又因此处为辽河出海口,又名“营子口”。
同时,此地处辽河入海口,是退海之地,形成陆地后,遗留下多条潮沟,涨潮时海水便把潮沟淹没于水中,因此,营口还曾得名“没沟营”。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,中国的大龙邮票在这里发行,这里还是东北最早的对外通商口岸,也是中华民族金融业的起兴之地,曾是东北的经济、金融、贸易、航运中心。
我们又去了辽河边散步。此时,辽河岸畔的花都开了。我自嘲,这所有的花仿佛都是为我而开,所有的景色也都是为我而安排。我和玉环在花间留影,在岸畔留念,这里的一切景和情,都是营口给予我的一份别致的礼物。
我俩坐上游船,在辽河上畅游。游船到了码头停靠,有的人下船,有的人上船。我感觉这不仅仅是码头,也是人生歇息的港口。
玉环说,到辽河老街看看吧,那里也是营口文化的一个缩影。来到辽河老街,我被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建筑所吸引,感觉仿佛穿越了时空。
特别是白色大理石雕刻的市井生活浮雕,有帆船,有咸丰重宝、光绪元宝、乾隆宝藏的铜钱,有茶客摇着蒲扇对饮,有祥发粮栈买卖粮食做生意的场景,有拉洋车的车夫……百年老街繁华的情景再现,也是今天的人们留给未来的极其珍贵的文化瑰宝。
从辽河老街回来时,玉环给我带上辽河老街铺子里烤的薄薄的饼,有肉馅儿的,有果酱馅儿的。她说:“这是营口人特别喜欢的小吃,也是营口的味道!”
从营口回来后,我心里总是惦记着那片多情的水域。那里不再是一片简单的海,而是有故事的海,是令我愈发思念的海。